个公道,皇帝不如派人去搜查国公府,一查便知分晓。”
完了。
元韫浓握紧了手,未好的伤口被压出了血。
太后这状似公正的模样。
元韫浓几乎都能预想到后面的事情,府中必然会搜查出巫蛊人偶之类的东西,到时候可就真百口莫辩了。
“是啊,陛下不如遣人去看看,若真是冤枉了国公府,那可得好好补偿岐国公。里里外外,上上下下,可得查清楚了。”皇后笑里带有讽刺。
“彻查便要搜查国公府吗?这是以彻查之名,行抄家之事。”元韫浓辩斥道。
在皇后发作之前,她先跪下了,“陛下,父母亲对陛下忠心不二,若是蒙受此辱,日后如何得以服众,如何面对同僚?”
她眼中噙着泪水,欲落不落愁煞人,眼眶泛红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
无论惠帝是否要清查,无论能否查出东西,至少得显得此事并非国公府所为。
太后隐含警告地提醒:“皇帝,这不止是家事,更是国事。”
惠帝面色沉郁,片刻之后,道:“搜查国公府。”
“陛下!”惠贞长公主看向惠帝,尽是失望与倦怠。
“皇姐,太后所言非虚,这不仅仅是家事,更是国事。”惠帝回避了与惠贞长公主的对视。
姿态已经做足了,左右太后皇后在这里,是拦不住这搜查了。
至少东西搜出来,惠帝也会因为此刻他们的态度而心存疑虑,不会全信。
元韫浓闭了闭眼,抬眸含泪道:“清者自清,既然如此,还请陛下派人仔细搜查,务必还我父母亲一个清白。”
众人目目相觑,难免觉得皇后咄咄逼人。
心下更是起疑,这恐怕只是针对罢了。
毕竟惠贞长公主和皇后也不知从何起因,似乎是积怨已久。
太后党和岐国公更是政治上的斗争,各执己见。
“委屈了爱卿。”惠帝点头看着岐国公。
岐国公只好拜谢帝王。
众人只能继续坐等答案,一言不发,只顾低头喝茶。
惠贞长公主眉头紧皱,神色憔悴,满心忧愁如潮水般翻涌。
没有任何消息,太后突如其来回京,又布下这局,打得人猝不及防。
既然太后会主动开口,请惠帝搜查国公府,那必然国公府里已经藏了什么,或是有人背主投敌。
她自幼在宫廷的明争暗斗中耳濡目染,生母早亡,在惠帝被过继给太后之前,偌大的皇宫里,都是她竭尽所能地照顾惠帝。
他们曾经相依为命。
只是惠帝……
“母亲。”元韫浓握住惠贞长公主的手,神色镇定,无声地安抚。
惠贞长公主望向元韫浓,目光动摇,轻叹一声。
元韫浓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母亲的手背,绣着繁复花纹衣袖压得她愈发纤瘦。
她轻声道:“事已至此。”
事已至此,只能尽量止损。
裴令仪沉默地将这一幕收尽眼底。
元韫浓符合高门贵女的行为举止,言行举止很少出错,看似柔弱,实则心思深沉,手段狠辣。
他从很早开始就明白元韫浓是怎么样一个人,和他一样的人。
但又截然不同。
漫长的等待过后,果不其然,一个被扎满了银针的巫蛊人偶被送到了众人眼前。
人偶被呈到太后和皇帝面前,太后端详片刻,冷笑一声:“惠贞,你还有什么可辩的?”
尽管心里早有准备,但惠贞长公主依然对此感到不敢相信,“怎么可能?”
“瞧瞧,这上面分明写的是陛下的生辰八字!陛下对你不薄,你为何如此居心叵测?”皇后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人偶。
“惠贞,你好好看清楚。”太后微微眯起眼睛,似乎一切尽在掌握。
宦官将人偶端到惠贞长公主面前供她看。
元韫浓连忙上前审视,不放过蛛丝马迹。
“陛下是我同胞弟弟,我同他一起长大,我又怎么可能会害他?”惠贞长公主怒声道。
岐国公也跪地,“陛下明鉴,国公府上下待陛下忠心赤胆,绝无二心!”
元彻回也道:“先前皇后娘娘还言之凿凿说长公主是为应怜而沾染巫蛊,如今又怎会在小人上写陛下的生辰八字?简直前后矛盾,不知所谓。”
“陛下明鉴!”元蕴英低头。
“陛下,这人偶上的生辰八字笔墨尚新,显然刚制作成不久,必然是有心之人伪造此物,妄图加害。”元韫浓上前一步。
皇后看向元韫浓,元韫浓眼神坚定。
“加害?哪来的那么多人想要加害你们岐国公府?一口一个构陷污蔑,天子脚下,何来的那么多腤臜事情?你们这是怨怪陛下治理不明吗?”皇后呵斥。
元韫浓目露惊讶,拿袖子遮了一下嘴,“朝荣从未有过此意,娘娘怎能如
第17章 巫蛊案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